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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廢後(萬更)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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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太子殿下都開口了,臣婦願意以證清白!”雨兒冷冷的勾了勾嘴角,聲音不大不小,卻是讓眾人聽的明白!

安順侯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反應,他明明知曉雨兒的月份一定不對,她這般痛快的答應,簡直就是自尋死路!

“夫人!為夫無能,讓你受委屈了!”納蘭軒不管在大殿之上,卻是伸手拉起了雨兒的手,瞧著她蒼白的臉,心中不由的一疼!

雨兒輕笑了一聲,即便知道他心中沒有自己,可瞧著他專註的眼神,她不僅的祈禱上天,希望,希望可以有這麽一次,讓自己貪戀他的專註,他的眼神!

安平侯瞧著雨兒與納蘭軒的樣子,心中雖然惱怒這安順侯咄咄逼人,可卻也是有些個欣慰的,一個男子,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,說出這般的話來,該是需要多大的勇氣,別說納蘭軒是個將軍,便只是一介平民,要他當著眾人的面,因為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子,而說出無能的話,卻也是極為困難的!

眾人終究是有人變了變臉色,納蘭軒說自己無能,卻是說旁人因權利壓人,這雨兒身子不好,還生病了,若是納蘭軒是勢力夠大,又誰敢這般的議論雨兒,旁邊的那些個武將,卻是有人差點忍不住了,若非宮驁用眼神制止,說不定才不管什麽大局,定然為納蘭軒出面,這是何等的侮辱人!

“好,既然如此,如此,宣院判,與孫太醫一同前來,來人,將飄氏帶入偏殿!”皇帝點了點頭,這孫太醫乃是這太醫院醫術最好的太子,而院判卻也是最公正的,宣他們兩個人進來,便是讓眾人不會懷疑這結果!

“臣婦領旨!”雨兒輕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微微的福了福,眼中卻是一片的清冷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無比眷戀的瞧著自己的肚子,可終究不得不邁出這一步!

“皇上,啟稟皇上,內子身子不好,求皇上允許微臣與她一同前往!”這雨兒剛邁出一步去,納蘭軒趕緊的跪在地上求皇帝,仿佛是離不來雨兒半步一樣,若是剛剛眾人還在感動納蘭軒的深情,這會兒個卻是有些個瞧不上納蘭軒了,這男子又豈能常伴女子的羅裙旁,這雨兒也不過是過去被人把個脈罷了,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!

“準!”皇帝卻也沒有為難納蘭軒,心中倒是好奇,這莫不是納蘭軒過去了,事情便是有了旁人的轉機嗎?他倒是要瞧瞧!

雨兒已經邁了幾步,聽了納蘭軒的話,眼中閃過一絲的淚意,心裏到底是希望,這個時候,納蘭軒終究是能與她站在一起的,這到偏殿是要穿過群臣前頭,走到一邊,雨兒駐守,在回頭間,瞧著納蘭軒越來越近,唇邊到底是露出了一個笑意!

“啊!”眾人的心思卻是在院派與孫太子是否能查出雨兒的肚子月份不對,卻是沒有註意到雨兒的變化,突然間聽到雨兒輕輕的嘆了一聲,雖然聲音不大,可到底前頭的人聽的清楚,雨兒眉頭皺著緊緊的,臉上便是更加的蒼白了,她手僅僅的捂著肚子,似乎有些個疼的厲害!

“雨兒!”納蘭軒大喊了一聲,卻是趕緊的將雨兒抱在懷裏,雨兒身子軟軟的靠在納蘭軒的身上,她擡著頭,眼中流這淚水,可嘴角卻是噙著笑意的,肚子一陣陣的疼了厲害,她擡起頭,瞧著納蘭軒的眼裏終究是露出了慌亂,還有什麽比現在還要滿足的?她想開口,說句我愛你,可卻發現,終究無法開口!

“血,血!”納蘭軒的手從緊緊的抱著雨兒,卻見得她的身下,正在一滴滴的流出了血跡,眼睛一片的通紅,即便是已經做好的準備,可瞧著這摸樣,心中卻是不少的沖擊,“皇上,求皇上救救內子,救救內子!”納蘭軒的聲音已經變的厲害,仿佛是受了極大的驚嚇!

“快去請太醫,將她扶回偏殿!”皇帝微微的站起身來,眼裏帶著一絲的狠歷,這剛才雨兒的臉上卻是蒼白一些,可瞧那言談,也不是多麽的虛弱,為何好好的一個人,突然間便血流不止,身在這宮墻內的皇帝,如何能不了解這血跡代表了什麽!

“雨兒,謝皇上,謝皇上!”安平侯瞧著自己的女兒突然成了這般的摸樣,心中一緊,剛想追過去,可一想現在還在大殿上,這皇帝沒有先追究這雨兒沖撞之罪,趕緊的行禮,要知道這殿前失儀,到底也是大罪,更何況雨兒還見了紅!

納蘭軒卻也顧不得這麽多,聽了皇帝的話,趕緊的將雨兒抱了起來,大踏步的進了偏殿,皇帝擺了擺手,卻是讓安平侯起來,這事情發展到這一步,卻是任何人始料未及,便是連太子也瞧不出這究竟唱的是哪出,這納蘭靜雖然聰明,可決計不會拿納蘭軒的骨肉開玩笑,瞧那淌出來的血跡,這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!

皇帝沈著臉不說話,太子所想,也是眾人所想,這既然不是納蘭軒與納蘭靜的計策,那麽定然是有人要害飄雨,這孫禦醫與院判很快的趕來,原是給雨兒把脈瞧月份的,如今可是用來救人的,到底是世事多變,眾人與皇帝一起,靜靜的等待結果!

“啟稟皇上,將軍夫人的孩子,歿了!”良久,卻是瞧見院判與孫禦醫一同出來,雖然眾人都是知曉會是這般的結果,可心裏終究是趕緊悶悶的,瞧著兩人感情極好,怎麽這孩子說沒就沒了!

“什麽?我的外孫,我的外孫究竟是如何沒的,這怎會無緣無故的成了這般的摸樣!”納蘭燁華聽到納蘭軒的孩子沒了,心中到底是有些個難受的,本來想開口詢問,卻沒想到被安平侯搶了先機!

“這,啟稟皇上,這將軍夫人身子本就孱弱,昨夜更是受了驚嚇,雖然被臣救下,可身子依然沒有大好,今日受了顛簸,可這終究不是最致命的!”孫太醫抱了抱拳,卻是給眾人解釋,不過想想也是,雨兒昨日受了驚嚇,夜裏又中的毒,本就該好好的調養,大清早的又被宣入大殿,到底是有些個勞累,疲憊的,這尋常人經歷這麽多事,想來也身子也是受不住的,更何況是一個懷有身孕之人,胎位不穩也是實屬正常,可聽的孫太醫這般的說話,似乎裏頭還另有隱情!

“這將軍夫人中了毒,餘毒尚未清幹凈,可偏偏聞了這叫指甲花的香味,這指甲花雖然是極為的平常,可是在這個似乎,卻是將軍夫人最為致命的,且指甲花的香味極為的清淡,若非靠近了根本察覺不出!”孫太子在眾人的註視下緩緩的道來,卻是讓人更加的費解,這指甲花,卻是他們都知道的東西,而雨兒是被宣進宮的,必然沒有時間去欣賞什麽指甲花,而這指甲花卻是女子最為喜愛的,若是在後宮聞到他們倒是可以理解的,可是這大殿上都是男子,怎麽會讓雨兒聞到指甲花的香味!

“啟稟皇上,這將軍夫人懷的是雙生子,肚子顯的比尋常人要顯,倒也是正常!”孫太醫說完了話,那院判卻是補充了一句!

眾人的眼睛確是全數的落在楊國公與安順侯的面上,這雨兒既然沒有身孕不對,那麽他們說的話,許就根本不存在啊,便是要將雨兒置於死地,讓人瞧不出來,可終究小瞧了太醫院的醫術!

“皇上,求皇上為小女做主!”安平侯憤恨的瞪著兩人,身子卻是再次的跪下,如今事情算是明了,這分明就是誣陷,這雨兒若是被查,一點會證明清白,這定然是安順侯與楊國公出的這般的歹計!

“皇上!”如果安平侯是憤怒的話,那麽這一聲,卻是帶著濃濃的殺意,眾人尋聲望去,卻是瞧見納蘭軒眼睛裏一片通紅,發上似乎也亂了不少,大踏步的出來,便是跪在皇帝的跟前!

“皇上,求皇上為內子做主!”納蘭軒的聲音很大,卻是帶著濃濃的悲戚,且不說這雙生子極為的難得,即便是普通的孩子,被人平白的害了去,想來也沒有人會輕易的罷休!

皇帝沈著臉,微微的開口,“對於飄氏之事,朕深感痛心,此事,定然徹查!”皇帝的這話分明帶著些許的應付,什麽叫定然的徹查,何時徹查,如何徹查,卻都沒有說!

“皇上,微臣謝皇上為內子做主!”納蘭軒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一個頭,便是擡起來的時候,瞧著那額頭上通紅一片,“啟稟皇上,微臣與內子青梅竹馬,內子更是因為靜兒的關系,常常去了相府,微臣突然白發,卻是因為與納蘭相爺起了沖突,而微臣那次剛回京城,便聽說內子被人擄走之事,心中擔憂她受到傷害,才突然求旨,而至於成親之後,微臣吃醉了酒,是讓人利用了去,可此事內子與微臣已經處理,而且誤會也解除了,卻不想此事竟然被有心人利用了去,微臣著實懷疑那人究竟是好奇,還是故意的散播謠言!”納蘭軒卻是並沒有如皇帝所想的一般住口,卻是將此事,毫不避諱的一一道來!

對於納蘭軒說的話,眾人還是有聽聞的,這有段時間,納蘭軒是住在宮府,便是出征邊關,也都是在宮府出的門,至於而雨兒失蹤也是事實,沒想到竟然被納蘭軒這麽好不避諱的說而來出來,卻也是顯出他對雨兒的深情,出了這種事大多男子都會選擇躲避,別說是沒有婚約,就算是有婚約,大多是會選擇退婚的,像納蘭軒這般的人,簡直是少了又少,這般深情的人,竟然被傳的那般的不堪,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,想到有那種人存在,眾人心裏都覺得有些個發毛,這誰家沒有些個難以開口的私事,若是被人傳出去,指不定不說成什麽樣子!

“皇上,求皇上明察!”納蘭軒說完,眼睛瞧著眾人的表情,大多是信以為真了,他再次的大聲說出來,面上坦然的瞧著皇帝!

“啟稟皇上,這指甲花的香味特殊,如今正值夏季,只要沾染上指甲花的人,在園中站立不到片刻,定然是會吸引一種蜂王!”孫太醫瞧著皇帝的面上似乎是有些個松動,趕緊的說了出來,他終究是宮府的人,只要與宮府相關的人有難,他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的!

可旁人不知曉,這孫禦醫身處深宮,便是連太子一直都以為孫禦醫乃是太後的人,如今他這般的幫納蘭軒,究竟是因為一時口快,還是因為這是太後的意思?太子卻是拿捏不準,難道太後不敢退居慈寧宮,而故意與自己作對?

“準,那便亦孫太醫所言!”皇帝點了點頭,若是再不同意,怕是他的目的卻也太明顯了,他的目光掃過眾人,如果說孫太醫被人收買,那麽院判的人定然不會有假,難道飄雨真的沒有去過軍營?皇帝不禁起了疑慮,關於宮府倒臺一事,即便皇後在其中也動了手腳,到底是因為她也算得上幫了自己,皇帝倒未曾放在眼裏,可如今瞧來,如果當初那事是有人預謀,那麽今日之事,仿佛是被那人早就盤算好的,大庸有這般能人,究竟是福是禍,皇帝一時卻也說不準了!

皇帝都說了話,眾人自然不敢有異議,便消片刻,眾人都是站在禦花園中,畢竟這裏吸引那蜂王卻是最容易的,而宮裏頭的娘娘,雖說是會用指甲花,可都是配了別的花粉,卻也是無法引來那蜂王的!

皇子坐在亭之中,冷眼瞧著那些個站在院子中間的大臣們,這日頭已經很高了,眾人都還沒有用過早膳,被這麽毒的日頭一曬,竟然有些個頭暈,這等了一會兒個,眾人就有些個煩躁了,莫不是孫太醫故意戲耍眾人,可突然間,便聽到那只有蜜蜂特有的嗡嗡聲,眾人都睜大了眼睛,瞧著一只有大拇指大小的蜜蜂,飛了過來,眾人心裏一下子都沒了底,縱然孫太醫說是有那配有指甲花香味的人,才會招那蜜蜂,可現在人人自危,萬一這孫太醫說的有誤,這畜生或者改了性子,眾人想都不敢想,這麽大的蜜蜂,要是哲在自己的身上,那會是怎般的情景!

眾人的眼神都落在那蜜蜂上,神情緊繃,卻是竟然都忘記了頭暈,只是那蜜蜂不住的在那大臣們頭上飛來飛去,眾人都出了不少個汗,倒也分不清究竟是因為是日頭毒,還是因為心裏害怕!

突然,眾人的眼睛一大,那蜜蜂猛的便沖向一個人,眾人趕緊的閃在一旁,卻瞧得那兇狠的蜜蜂,卻是乖順的落在太子那暗黃色的朝服上!

莫不是?眾人心中似乎已有了定論,太子的眼冷了冷,即便臉色依然掛著平日裏暖暖的笑意,卻在這一刻眾人在他的身上,似乎感受到殺意!

太子微微的舉起手來,他習武多年,又豈會害怕一個小小的蜜蜂,想著便想要用手將這蜜蜂掐死!

“太子殿下且慢!”那院判似乎洞悉了太子的想法,趕緊急急的開口,太子的手一頓,院判才感覺出眾人的眼神都落在他的身上,心中一緊,這才覺得自己失禮了,趕緊的對著皇帝與太子行了個禮,“啟稟皇上,太子殿下,這蜂王身上的毒的厲害,切莫有手接觸,且讓微臣將它請下來!”院判清了清聲音,趕緊的說了出來!

皇帝點了點頭,卻是同意由的院判去將那蜂王取下來,只是,在瞧向太子的眼中,卻是多了幾分的深意!

院判小心翼翼的從懷裏取了一枚銀針,和一個瓶子,他先是從禦花園裏挑選了一中顏色鮮亮的花朵,便是將銀針紮了進去,良久才拔了出來,院判緩緩的走進太子跟前,似乎是怕驚嚇到蜂王,手中的銀針緩緩的靠近,便是連那瓶子也拿的更近一些,不過,院判的手倒是顫抖的厲害,這太子平日裏雖然是個和善的,可如今殺氣外露,倒是讓人不由的折服!

終於,那蜂王終於落在了銀針的上頭,猛然間,院判將那蜂王放進了瓶子,才長長的松了口氣,趕緊的退在一邊!

太子嘴角的冷意似乎是更濃了,他的心裏卻也是明白了,納蘭靜既然發現了那個人,為何還讓她將信傳了出去,或者還要演一場戲,自己原以為她是想引出幕後之人,現在瞧來,她早就動了手腳,那人傳來的信裏頭,怕是已經被納蘭靜動過了手腳,自己一直是有個習慣,只要是心中有事,大多是不會脫下朝服的,這宮裏是很少有人知曉的,別說是僅僅見過幾面的納蘭靜!

一時間,太子心中竟然開始懷疑他的身邊有納蘭靜的人,可是,這卻也不大可能,別說是在自己的跟前安排人了,即便是有人悄悄的潛入東宮也不會能安然的出去,納蘭靜不會有這個實力,就連二皇子都沒有,這一點,太子想到了,皇帝也想到了,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此事就是太子所為!

“皇上,求皇上為內子做主,為臣的子嗣,為大庸的律法做主!”納蘭軒冷冷的瞧了眼太子,卻是再次揚聲!

“啟稟皇上,此事定然不會是太子所為,定是有人故意的陷害太子!”楊國公也顧不得楊妍一事,如今保下太子才是最要緊的,這大殿之上,草菅人命,可是大罪的!

皇帝輕輕的轉動手中的扳指,似乎是在想此事的真偽,可無論如何,他也不相信此事是納蘭靜,或者是誰安排的,他的兒子,即便是平日裏不說,可哪一個又會是省油的燈,怎麽會被人利用了!

“皇上,求皇上做主,微臣身為大庸官員,無法正大庸朝綱,微臣身為內子的夫,瞧這她被人害的那般的苦,卻無法為她伸冤,臣為人父,卻讓自己的骨肉白白的墮去,臣不配為人臣,為人夫,為人父,臣到不如一死!”納蘭軒瞧著楊國公站在太子的跟前,眼裏閃著濃濃的憤怒,都是因為他們,雨兒才落的這般的下場!

而納蘭軒這般卻也是走了個死棋,用自己的生命來威脅皇帝,當然皇帝並不在乎納蘭軒的生死,卻不能不在乎百官的看法,如今人家納蘭軒平白的失去一雙孩子,若是再將他處死,到底是會寒了眾人的人心,當年他為了宮貴妃已經大開殺戒一次,如今許是他老了,到是沒有那似乎的魄力了!

“皇上,太子乃是國之根本,動不得,忘皇上三思!”楊國宮與安順侯,還有一部分官員,趕緊的開口為太子求情,他們到底是將自己壓在了太子的身上,若是太子倒臺了,他們也就賭輸了!

“皇上,臣願意一死,來解決皇上的難題!”納蘭軒同樣不甘示弱,既然他們處處維護太子,那麽納蘭軒自請一死,明著是退了一步,可是,卻是步步緊逼!

“皇上,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更何況是太子,求皇上命斷!”旁邊的宮驁行了個大禮,他的話音剛落,卻也是有不少人附和的!而,平日裏一向支持納蘭軒的二皇子,卻沒有上朝,倒是讓太子一黨,不由的慶幸!

眾人都是爭論不休,可當事人太子,面上依舊沒有什麽波瀾,片刻時間,已經將身上的狠歷掩蓋了去,他輕輕的咳了一聲,目光卻是落在了納蘭軒的身上!

“譽戰將軍對夫人的深情,本太子卻是感動,如今將軍夫人剛剛小產,想來身子虛弱,譽戰將軍這般的疼愛夫人,不在將軍夫人的跟前守護,卻是為了些個無關緊要的事情,一直步步緊逼,著實讓本太子費解!”太子聲音依舊帶著些許的笑意,暖暖的,讓人生不起厭來!

可一襲話,卻是巧妙的將事情都引到了納蘭軒的身上,若是納蘭軒真如別人看到的這般深情,這雨兒出事,他即便是痛恨兇手,也因為先陪在身側,而不是一直等待這結果,苦苦的糾纏皇帝,倒是讓人分不清,這納蘭軒究竟是因為雨兒這般痛恨兇手,還是因為,他有別的什麽目的!

“果真,瞧著譽戰將軍這般的摸樣,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將軍是早就知道夫人要出事,就等著看結果呢!”太子的話音一落,安順侯也不甘落後的諷刺納蘭軒!

納蘭軒垂著眼,仿佛是被人說的有些個啞口無言,可心中卻是暗暗的讚嘆納蘭靜想到周到,良久,卻見得納蘭軒擡起頭來,他的聲音沈沈的,“啟稟皇上,微臣的確是知道要有人會對付內子!”

“你胡說的什麽?”安平侯聽到後,眼皮一跳,這平日裏還覺得納蘭軒是個聰明的,可是怎的現在說出了這般的話,這皇帝的跟前,說錯半分,那都是殺頭的大罪!而安平侯所想,卻也是眾人所想,可是,他們卻沒有細細的品味這納蘭軒話裏的意思,他只是說有人要對付雨兒,可沒說他知道雨兒一定會出手!

太子警覺的盯著納蘭軒瞧,他不信納蘭軒平白的會說這般落人口實的話,定然還有什麽後招,又或者,這才是他絕地反擊的籌碼!

“啟稟皇上,內子昨夜中毒,雖說韻貞貴郡主已經請了孫禦醫過去,可微臣心中自然是惱火,便著人徹查此事,卻不想在小廚房的旁邊,發現了這個!”納蘭軒面上沒有什麽變化,沈著的從懷裏取出了一方令牌,皇帝跟前的太監趕緊的接過去!

眾人的眼睛睜的大大的,卻是瞧那方令牌,到底是什麽東西,可是,太子卻變了臉色,這方令牌別人不熟悉,可宮裏頭的人都熟悉的緊,這便是一方宮人們可以出宮的令牌,若是平日裏納蘭軒取出這方令牌或許沒有這麽大的作用,因為宮裏頭每日出宮那麽多人,若是納蘭軒有心,完全可以搶一個令牌!

可偏偏是出了這事以後,這令牌仿佛又成了另一個鐵證,先是太子身上的香味,是無法解釋的,沒有人相信,有人能在太子身上動手腳,那麽這方令牌,卻也更加的有價值,因為。納蘭軒是不會算到太子身上有香味,這自然也不會先偷偷的去奪一枚令牌!

“啟稟皇上,微臣得了這令牌,原是覺得詫異,後來舀給孫太醫一瞧,發才知道這竟然是一枚出宮的令牌,微臣心中一緊,覺得此事定然有更深的目的,微臣本想一早稟報的皇上,可內子身子孱弱,卻不想任然沒有逃過進宮的命運,臣便是想寸步不離的保護她,可終究沒有料到,她,她就在我的身側,我卻沒有能力護她周全!”納蘭軒說著一頓,仿佛是說到難過的時候,聲音裏還是有些個顫抖!

經納蘭軒這麽一說,眾人便都了然了,這便是做臣子的悲哀,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,即便是知道宮裏頭有陷井也不得不進來,怪不得便是連雨兒被把脈,納蘭軒也要跟在身後,而且,兩個人每一刻都仿佛要遭遇生離死別一樣,本以為他們這是矯情,卻不想這裏頭還有這麽是個事實!

皇帝到底是沈得住氣的,便是納蘭軒都這般的說了,他卻沒有什麽反應,眼角落在那令牌下頭一個小小的東字上頭,終究微微的瞇了瞇眼,這宮裏頭每一個宮殿用的出宮的令牌,都是不一樣的,而這刻著東字的令牌,正是太子東宮的令牌!

納蘭軒冷冷的盯著太子,他到是要瞧瞧這次皇帝還怎麽袒護他,或許連太子都不知道納蘭軒是何時有這枚令牌的,因為在譽戰將軍府的那個人,根本就沒有令牌!

“啟稟父皇```````!”太子緊緊的皺著眉頭,瞧著皇帝的臉色,心中便是猜到那令牌上頭定然有玄機,可是,他現在卻不得不開口,雖說大家會認為納蘭軒可以搶一枚,可是,宮裏頭這麽多宮殿,納蘭軒又如何知道,哪一個是東宮的人,哪一個又是別的宮的人,而這一陣子自己根本沒有讓人出過宮,這令牌定然是早就落在納蘭軒的手裏的,可是,若是以前就丟了令牌,自己宮裏頭的人一定會發現的!

太子細細的想著,心中猛然想到了一個人,一定是納蘭傾,既然納蘭靜那日能做了那般的安排,定然是早就發現納蘭傾已經為自己所用,而納蘭傾因為要幫自己監視外頭的人,這出入宮門的令牌定然是少不了,而這一枚,定然是納蘭靜從納蘭傾那裏得到的,太子心中後悔,他聰明一世,卻不想今日會栽在一個平日裏最不起眼的令牌上頭!

“簡直是該死!”還不等太子說完,皇帝的聲音猛然間擡了擡,便是手中的令牌也隨手扔在地上,在大理石的地面上,發出清脆的聲響!

“皇上,父皇,息怒!”眾人也不敢去瞧這令牌上頭到底有什麽,趕緊的跪下來!

“息怒,朕如何的息怒,這眾目睽睽之下,便還是在金鑾殿上,便有人敢下手,這大庸還有王法嗎,她還將朕放在眼裏嗎?”皇帝似乎惱怒的厲害,手下下的拍打在桌面上,似乎想恨不得將幕後之人千刀萬剮,可是,這表面的事情,終究是當不得真的,這剛剛皇帝還一臉的平靜,突然間發了這麽大的火,終究是有些個假了!

“皇上息怒!”眾人的心一驚,卻只能說這一句話!

“朕,朕要廢後!”皇帝崩出了濃濃的冷意,可是,即便是眾人千想萬想,也沒有想到,皇帝竟然說了這般的話,這太子犯錯,與皇後何幹?

“朕昨夜還去瞧過皇後,朕便是以為她身子能好些了,瞧著她說太子朝服舊了些,親手為太子縫制了一件新的朝服,沒想到她竟然是存了這份的心思,朕瞧這她根本就病,是毒,毒婦!”皇帝聲音說著,似乎越說越生氣,便是連聲音也顫抖了起來!

太子與楊國宮公不敢置信的擡起頭來,皇帝竟然說要廢後!廢後!這是多麽大的事情,竟然這般的說了出來!納蘭軒的心沈的厲害,皇帝是想讓皇後代替太子定罪,誰說皇帝最喜愛的皇子是二皇子,簡直是笑話,他竟然能為太子做到這般的境界,瞧著他心裏怕是已經信了是太子所為,卻不想他竟然做偽證,可偏偏,納蘭軒卻是反駁不了的,他不能說皇帝說的是假話,而且,皇帝為了雨兒已經要廢後了,這便是天大的交代,他若是再不依不饒,倒顯得他另有目的了!

“皇上,此事萬萬不可,萬萬不可!”楊國公睜大雙眼,卻是不敢相信皇帝能這般的絕情,皇後已經被他禁足,雖然他並未告知眾人,可是明眼人都能瞧的出來,一個被禁了足的皇後,如何能掀起這般的血雨腥風!

“父皇,母後心思純良,決計不會做出這般的事情,而且母後與父皇夫妻二十載,母後的品性父皇該最是了解,定然是有人要陷害!”太子斂下了眼底的殺意,聲音帶了些許的懇求,可是心中卻明白的很,皇帝這一招雖然明著是幫自己,可是,卻是折斷了自己的雙翼,一個被廢了的皇後,定然受盡嘲笑,而且,這掌管後宮的還是平昭儀,母後的日子定然難過,楊國公瞧著愛女出了這般的事情,對軍營之事定然會有些個力不從心,皇帝再從中收回兵權,到時候自己便只是一個空有虛名的太子,即便是日後自己會登基,也只能是一個傀儡皇帝,他垂著頭,心中卻是涼的厲害,沒想到皇帝竟然對自己這般的狠毒!

“夠了,她在中宮多年,又有誰會有這個能力去害她這個中宮皇後,朕瞧著她是心思歹毒!”皇帝擺了擺手,卻是打斷了太子說的話,心中卻是想著二皇子,他所做一切,終究是為了保護二皇子,自己不能將江山交給他,卻一定要護他一世的周全!

“皇上三思!”這無論之前眾人是多麽的同情納蘭軒,可廢後這等大事,決計不能輕率了,趕緊的跪在地上!

“朕心意已決,誰要是日後再提,論罪當誅!”皇帝微微的皺著眉頭,話裏卻是不留半分回轉的餘地,“來人,傳朕旨意,皇後德行有虧,不配立於中宮,著即日起,貶位靜妃,忘其能改過自新,靜心思過!”皇帝仿佛是演練多年,沒一句話卻是不加思考!

靜妃,靜妃,這靜字卻是指安靜美好,可偏偏賜皇後為靜妃,意欲靜心思過,這終究會是她心中永遠的痛!

“兒臣,替母妃謝過父皇!”太子並沒有像楊國公那般的震驚,臉上依舊平淡,只是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一個響頭,仿佛是要叩斷這多年的父子情分!

皇帝心中到底是有些個煩躁,都是他的皇兒,瞧著太子這般的摸樣,心中卻也是悶的緊,趕緊的揮了揮手,讓眾人都散去!

眾人出了禦花園,這平日裏圍在太子身邊的那些個大臣都不敢過去瞧瞧,生怕惹了在盛怒之下的太子!

這朝中形勢突然出現了一個大逆轉,這皇後被貶位妃子,卻是成了妾,而太子自以為尊貴的身份,一下子變成了庶子,倒是一直沒有什麽勢力的二皇子,成了真正的嫡子,畢竟宮貴妃可是被追封為賢德皇後,而三皇子卻也不甘示弱,這宮貴妃到底是過去的事情了,現在掌管後宮的可是平昭儀,這前朝,卻是詭異的成了三皇子勢力相當的局面!而四皇子,卻是沒有被眾人考慮在這裏頭!

這廂廢後的聖旨剛下,便傳遍了整個後宮,“公主殿下,這皇後被廢,太子可不就成了庶子了?”一個異族服侍的女子,擡著頭,卻是瞧著一臉笑意的楚傲霜!

“哼,去馬上傳書給父皇,本公主挑選了一個,大庸王朝最為尊貴的男子!”楚傲霜眼裏閃著濃濃的笑意,若是她打聽的沒錯,這二皇子的生母可是皇帝親封的皇後,如今現在的皇後倒了臺,那麽太子成了庶出,這大庸最為尊貴的男子,必然是先皇後嫡出之子,二皇子了!

如今大庸皇帝以十日之約來拖延時間,等十日一到,自己便是不僅要告訴眾人,自己挑的永遠是二皇子,還要讓父皇親自書信一封,她到要看看,皇帝是要兩國開戰,還是乖乖的將二皇子送來!

而納蘭軒卻是趕緊的來到偏殿,瞧著雨兒似乎已經哭成了個淚人,心中到底難受的厲害,不由的放緩了腳步,卻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說話!

而孫太醫本來是跟在納蘭軒的身後,想再為雨兒瞧瞧,可瞧著兩人的神色,只好默默的退了下去,便是寫了封信,將要註意的著人送到納蘭靜的手中!

“雨兒,我們回家!”良久,納蘭軒艱難的開口,手笨拙的為雨兒擦拭著眼淚。雨兒點了點有,任由納蘭軒將她抱起!

雨兒眼淚從眼角滑落,她靠在納蘭軒的身上,聽著這強有力的心跳,鼻子卻酸的很,她終究是要錯過納蘭軒了嗎,她原以為,老天沒有賜給她納蘭軒的心,卻是賜給自己一個納蘭軒的孩子,卻沒想到落了個這般的結果!

孫禦醫說,這孩子是因為自己前三個月的時候,沒有好生的註意,奔波勞累,心郁氣結,即便每日都有人請平安脈,卻是因為月份太少的緣由,根本發覺不出來,而此時卻是因為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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